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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弦歌连忙上前将周雅意拦了下来，他紧紧地抱着周雅意，将头埋进她的颈间。
顾弦歌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倒宁肯你还是温情，不会像现在这样折磨我。”
“可你不喜欢温情。”周雅意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那样平静无波的语气令顾弦歌心里有些莫名的发寒。
他抬起头，仔细看着周雅意的神情，无奈地笑了起来。
终究这是周雅意，拥有所有记忆和骄傲，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周雅意。
而不是那个一无所有一无所知的温情。
他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周雅意而不是那个一无所有还坏脾气的温情，只是眼前的这个周雅意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弦歌说：“我终于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周雅意不说话，只拿着眼睛瞥他。
“我说不喜欢温情，就是不喜欢那个时候的你。可如果我说我喜欢温情，就成了背叛了你，是吗？”顾弦歌温柔地看着周雅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继续说，“傻瓜，可不管温情还是周雅意，不都是你吗？我喜不喜欢温情，不都是因为你吗？雅雅，我们不闹了好吗？我承认，在对待温情时，我的手段卑劣了些，可是雅雅，这些年我的身边没有你，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哪怕只是一个影子，我也要留在身边，我也能假装你还活着。幸好你还活着，雅雅，幸好你还活着。”
顾弦歌说着便又重新将周雅意拥在了怀里。
那样温热的一个人，那样活生生的周雅意，一直不都是他期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