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较之从前，的确是憔悴了不少。
他保了苏雅，却成了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他心里如今是否悔不当初。
从前那样厉害的一个人，如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已是他最好的报应了。
只是周雅意看着顾老爷子，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叹了口气，周雅意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在走廊里等了不久，顾弦歌和周扬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周扬进去看了一眼顾老爷子表情怪异地看了周雅意一眼，有些担忧地离开了。
顾弦歌红着眼睛在病床前站了很久，扭头问周雅意：“你怎么看？”
“嗯？”周雅意奇怪。
“我爸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倒下了呢？”顾弦歌冷笑，“他这样子少说也已经躺了一年了，苏雅倒是好大的胆子。”
“苏雅一直跟你说你爸身体很好？”周雅意看到顾弦歌点头，便觉得不可思议，“她是瞧准了你不会回去？”
顾弦歌沉默。
如果不是周雅意回到他身边，只怕他这辈子真的不会在踏进老宅一步。
归根到底，竟是他害了自己的父亲。
只是苏雅如何能够心狠至此？
周雅意问：“如果不是苏雅做的呢？”
“如果不是她，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顾弦歌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