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全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一旁的余晓芫。
余晓芫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人，走起路来，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故装得大摇大摆，跟在董事长身后。
她穿着件极为残旧的碎花衫，长长的头发，扎了两边小辫子，一条黑色布裤下是一双露出两边大脚指头的白布鞋，简直是九十年代闯出来的人。
余晓芫看着陌生的环境，还有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下很是慌乱，因为她们每个人的目光，似乎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而且神情极为不友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
她长这么大，从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尤其是眼前这个，脸抹得跟猴屁股差不多红的阿姨，不停的对着她翻白眼。
心眼耿直的她，心下一怒，老毛病又犯了，她突然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中央立住身子，右脚朝前一跨，身子一蹲，摆出一个打拳的姿势来。
众人一惊，以为她是要表演气功，很多逛商场的顾客也纷纷停下脚步，哈哈大笑。
那阿姨依是不识相的对着她翻白眼，余晓芫更加生气，飞起一脚，朝那阿姨的脸踹了过去，随即，便见她头冒金星，脑里‘嗡嗡’两声，身体软了下去。
很多男顾客挑畔的拍手叫好，有一两个好事的大婶，说：“这里面就是这个营业员态度最差了，踢得好。”
董事长闻声，转过身子，才发现，晓芫被一大帮人围在了过道中间，而一名化妆品柜的营业员倒在了柜台边上，长长的两条鼻血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