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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楚子婳自顾自地脱了外衣，抱膝坐在被窝里，眼睛却是盯着苏慕帆的。
“没什么。”回过神来，苏慕帆便躺到了床上，方才脸上的深沉之色也尽数退去。“折腾了这么久，赶紧睡吧！不一会儿就该天亮了。”
“好。”他不愿意说，楚子婳也不会去逼问。她想，时候到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的。自己现在去逼问的话，也只是给他加重了心理负担而已。有那么一些人让他烦扰，已经足够了。
一夜无话，天色很快就大亮了。
楚子婳醒来的时候，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盯着床幔看了好一会儿，她才悠悠哉哉地起床。
苏慕帆还是有奶奶和父亲在的，虽说那位父亲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楚子婳是新媳妇。按照规矩，第二天一早也是要去敬茶的。也幸好她生活能够自理，不然的话，那层层叠叠的衣裙，还真要让她束手无策。外头有人伺候，这是肯定的，但她并不想喊人进来。
事实上，她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当初，在天玄大陆的时候，她的房间也不怎么喜欢让人进去。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进去过的人还真不少。如今，这儿是她和苏慕帆共同的房间，楚子婳就觉得，能不进来的人还是别进来的好。总要给他们留点隐私，留一线可以不受打扰的空间吧？因此，楚子婳是连丫头都懒得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