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最后只是情深凝视。
“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离开包厢没多远，云采不耐地甩开杜齐的手。
见到他，云采心中的痛楚更深，沐梓溪所说的字句，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杜齐微微敛了眉色，“云采，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
“误会么？既然是误会，为什么要这么久才来找我？”云采好笑地看着他，这些话在她听来，就如同一个笑话。
杜齐一顿，只是看着她，那眼神里带着太多的无奈，而在这无奈的背后，有着云采所不知道的苦衷。
偏偏这些苦衷，他无法说出口。
“云采，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这一切，好么？”杜齐再度拉起她的手，温和的声音带着一起乞求。
“杜齐，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你能告诉我么？”云采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我多想离开，从此不在见你，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可你为什么又要出现？”
“杜齐，跟你一起，我觉得好累，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什么时候又会跟沐梓溪有任何牵扯，在你们面前，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然后成全你们之间的爱情。”
说到深处，云采泪如雨下。
太过疼痛，仿佛要抽走她的呼吸。
杜齐温润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无奈，“云采……辛苦你了。”
他突然抱住她，云采在她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
可这些温度会上瘾，云采不敢贪婪，猛然推开他，“杜齐，你告诉我，你要处理什么！”
她擦去脸上的泪痕，静静地看着杜齐。
无论如何，她今天就想知道一个答案，倘若不再如过去，她宁可放弃这一切。
“云采……”杜齐面有难色，他不想让她知道，这其中有爷爷给予的压力，“云采，等结束了我再跟你好好解释，可以么？”
“不可以！”云采眼泪掉得更深，不明白他究竟在隐瞒些什么，“杜齐，我问你，这是我问你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聚会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沐梓溪发生了关系？”云采忍住泪，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她浑身紧绷，只怕会听到让她失望的答案。
杜齐眸色倏地一深，分外意外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他脸上的表情让云采如数收了去，尤其是他眼中的那一抹震惊，那一刻，云采心都要碎了。
所以沐梓溪所说的，完全是真的么？
“是她跟你说的？”杜齐蹙眉，温润的脸上扬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冰冷。
甚至是愤怒。
云采吃吃地笑了，笑得自嘲，“你这么问，就是真的了？”
“杜齐……”云采咬牙，睁着凝着泪水的眸子，一字一字，“我们算了吧。”
“跟你在一起太累，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云采看着他，冷冷一笑，“何况，我有心理洁癖，感情洁癖，我真的无法容忍你和她做出这种事。”
“算了吧。”
云采坚定道，一行泪落下，她敛眸，转身离开……
杜齐站在原地，久久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