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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晚上，那男人又一直很小心地低着头，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聿少，你看，就是这个人掳走了夫人。”张副官一向只认殷蓁蓁为夫人，压根不将还和明聿持有结婚证的上官夭放在心上。
明聿的脸色惨白一片，却又阴森可怖，他的身上从来没有过这样阴暗的气息，那种几乎是要毁灭天地的阴暗气息。
他浅棕色的眸子在那样瞬间，都好像变得幽黑深沉起来，无比的暗黑。
“是他么？”
明聿的声音有点轻，更像是呢喃一样。
若非此刻监控室里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安静沉闷下来，别人甚至不会听到他的这一句话。
但现在，空气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所以，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那一声近乎是呢喃的话。
所有人都跟着心底一颤。
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谁都没有开口，连张副官都没有说话。
因为张副官知道，此时此刻，明聿真的很生气，他已经生气到了极点了，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不，已经是爆炸了，这是冷爆炸。
明聿也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紧盯着监控器镜头里面的那张脸，看着那偶尔露出来的半张脸，来竭尽全力地去回忆这样一张脸曾经在脑子里有没有过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