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上给上头销赃的小头目，一个三十多岁的寸头男人。
宋彰叼着烟凑近了，点上火。
“叫什么名字？”男人问。
“梦梦。”这是她现在的名字。
“我看你像是这儿的新面孔啊！”那人也衔上一支烟，说。
宋彰吸了一口，强忍着要咳嗽的冲动点头：“月初刚来的。”
“不过看你一直也没有做生意，怎么，不缺钱？”
女人自嘲一般笑了起来：“不缺钱谁会来这儿啊！不过是还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但凡还有其他生财的法子，我想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来卖自己。”
“欠别人钱？”村头男问。
“高利贷！”宋彰吐出三个字，然后目光便锁定了对面街上停着的一辆卡宴。
这台车姜城不经常开，可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他果然跟方才说的那样，在对面街上守着她。
“我这儿有个生意，比你接客挣钱，要不要试试？”村头男人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宋彰也看他，状似有些胆怯道：“作奸犯科的事，我可不敢干！”
“你以为出来卖不犯法？”寸头男嗤笑一声。
宋彰说不出话了，舔了舔唇，有些紧张道：“什么生意？”
“进去说。”寸头男熟门熟路地推开了里面灯光昏暗的玻璃门。
宋彰看一眼对面的车，跟在他后面进去了。
她自然知道这人说的生意是什么，这条街上不少女人都兼顾着分销毒品的生意，虽然她们能拿到的酬劳不过是其中很小一部分，但那也比只靠卖自己挣得多。
她在这儿这么多天，等的就是有人来找自己谈这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