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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睁开眸子，连忙坐起身来，刚一抬眸，便对上了陆径庭复杂了双眸。
看着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床上凌乱不堪，血渍遍布地到处都是，还有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
那一刻，他的脑袋如被炮轰炸了般，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见他衣衫不整站在自己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眼眸中五味杂陈，震惊，不解，惊恐，但更多的，是复杂。
这是他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妹妹，他怎么可以干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一直以来，他都把她当成自己最亲最亲的亲人，从来没有想过要逾越亲人这层关系之外，而他偏偏逾越了，还逾越地如此离谱。
陆允言毕竟和他从小一起长到大，深知他眼神里此刻表现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此刻，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她只知道很久很久，久到床边一丝余热都没有。
陆允言不知为何心理堵得难受，一句夹杂着丝丝生气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哥，是我自愿的，跟你没关系……”
话音未落，陆径庭已然冲出门外。
她愣怔地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昨晚就像一场梦，而且还是一场噩梦，可是前一世她离世前，他明明对自己说了一大堆表白的话，自己也是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时，才没有拒绝他昨晚疯狂的行为。
可是为什么一早起来，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