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枝的心里，对聿连随的评价又低了一分，不动声色地努力屏蔽掉他释放的压力。
没有听到左枝回答，聿连随也没有生气，他知道，左枝一定听到了。
薄唇触碰到杯沿，紫红的液体，顺着透明的高脚杯，划过他的口腔，再滑过他的喉咙。
他朝着左枝举了举杯子，手指勾了勾，段林宇就马上递上一份合同，放在了左枝的面前。
左枝拿起一看，这份合同，分明就是卖身合同！
她要是签了，不就是把自己困在了聿连随的身边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枝手里拿着合同，皱着眉。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说着，放下酒杯，将桌上的笔往左枝的面前推了推，好整以暇地看着左枝。空气中强大的压力仍然在，聿连随就面带微笑着。
段林宇就像个瞎子一样，不管他们说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聿连随命令他的时候，他才会上前一步，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
孤立无援的情绪，让左枝头皮有点紧，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我要是不签呢？”
她没有拿笔，强迫自己冷静，不要在聿连随的面前乱了阵脚。
“要是不签的话，现在，那个让警察还没有头绪的案子，就会告破。”
威胁别人，向来不是他会用的风格，但是却在左枝的身上，用了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