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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啃咬的时间每分每秒都是度日如年。
慕谨谨觉得每过一秒钟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痛苦。
不过所幸的是，这样的痛苦像是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为什么？是因为正在啃咬她的那个男人有了要停止的迹象吗？
才不是。
是她快要晕过去或者死过去了。
她想自己晕掉或者死掉后，应该不会再感受到那些生不如死的痛了吧？
她不知道。
她缓缓闭上自己满是泪光的眼帘，想要迎接死神的到来，减免她的痛苦。
但那个男人仿佛能把一切都掌控得很好。
在她快要忍受不住晕死过去的时候，他抬起了头不再咬她，于是她的眼睛也被迫迷迷糊糊睁开看着他，并没有成功晕死过去。
不知是不是她被他咬得神志模糊的原因，她仿佛看见了他红透的眼里带着那名明显的泪光。
他的眼神是那么地不甘，那么地绝望。
仿佛被咬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诧异。
他在落泪吗？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落泪。
一定是她的幻觉吧？
呵。
慕谨谨垂下自己的眼眸，转眼睛看了看客厅周围发现自己现在不管看什么东西都染上了一层迷雾。
所以她刚才之所以看见他眼睛里面有水光，大概就是错觉产生的吧?
慕谨谨并没有多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可以说是一片空白，除了恐惧与痛之外，她再没有第二种情绪与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