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临眼泪朦胧地点了点头。
顾浅羽估计他都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应承她。
她会有这个猜测是因为，点完头的银临，下一秒就把顾浅羽摁到了地上。
顾浅羽感觉胸口一沉，一颗脑袋就埋了过来，接着她就听见凄凄惨惨的一声叫，“阿姐。”
银临的眼泪那叫一个凶残，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的掉。
好在赤练的温度足够高，顾浅羽刚湿的衣服就被烘干了。
“……”顾浅羽。
她这还没死呢，这是要干啥！
顾浅羽默默望着天，她生无可恋地拍了拍银临的背，安抚道：“别哭了，人没死，还喘着气呢。”
顾浅羽等着这个泪包哭完，天都快亮了。
银.泪.临终于哭够了似的抬头看着顾浅羽，他的眼睛含着水跟雾气，睫毛都黏在一块了，鼻尖红红的，显得特别小可怜。
他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好一会儿银临才开口，“阿姐，我，饿了。”
顾浅羽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得，她还顶着这半张猪脸给银临寻食儿。
在食物面前什么事都不叫事，顾浅羽给银临猎杀了一只猪，烤了喂饱他。
赤练里面没有牲畜，有的只有妖，所以那只猪……
咳咳，不可说，不可说，顾浅羽没眼去看那只被烤的油光焦黄的猪。
归元的强大没让银临受到打击，顾浅羽被揍成这样，倒是狠狠打击了银临一番。
毕竟他说过会保护阿姐，现在人却成这样了。
见银临看着她眼睛又要蓄水，顾浅羽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给了他一拳，“你给我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