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摇头，“不了。”
他撩开宽大的衣袖，手臂上的黑线，从手心一直蔓延到手肘面，“算一算日子只有五日时间，五日后，天罚降下大概会是必死无疑吧。”
跳动的心脏随之停了半拍，水含烟身子一颤，伸手将手按在窗台的框子上，故作无事。
但裙衫之内的腿脚，一时间像是失去了力气，连站着都在发抖。
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毫不掩饰的看着云天，眼中的担忧仅限，无论是作为水含烟还是海莲，这样的表情都是应该有的。
水含烟抹去脸上的泪水，伸手一把抓住云天的手腕，再一次撩开衣袖。
那黑色的线条从手心开始蔓延，一条线布满了不同的纹路，像是千丝万缕般将整个手臂覆盖，只是颜色比主心线要弱上许多。
也许是因为感觉到水含烟手臂的颤抖，他抬眼看去，此时才发现原来今日她身穿的衣衫服饰乃是烟儿喜欢的模样，就连挽的发髻也是烟儿的样式。
他看了一眼便入迷，情不自禁无法自拔的伸手轻轻触碰她的发丝。
“表哥，你一直服用丹药，却未见效果是不是因为天罚所种的符？”
云天喉结滑动，顿时收回自己的手，但他真的舍不得移开眼，因为两人太像，水族的模样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让他无法移开眼，更不愿意移开。
“恩，符纹跟随，一点点削弱我的力量，如今，已经什么丹药都无效，像是中了蛊毒，慢慢的从内部开始发生变化，天地间也失去给予吸收灵力的能力，只会消耗而死。”
水含烟抬头，那双暗绿的双眸冷的发寒，连她自己都未成感觉到，自己似乎暴露了。
但云天却看不出来，因为他敏锐的感知已经被受到限制，加上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以至于除了能看见眼前的人是与所爱一个样子以外，其他的都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