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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的头皮发麻，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师父手里的那副眼镜，随时都有被折断的危险。
“下不为例。”
过了半晌，季寂才吐出这四个字。
季末当即觉得逃过一劫，暗自吁了一口气：“那师父……季雨身上的毒……”
“还有七天的时间。”季寂语气飘忽，顿了顿：“再等等吧。”
……
季雨最终还是没有拨打那个电话，当然也没有给季末回电话。她不知道该跟师父说什么，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那些心中曾以为美好的，像月光一般圣洁的师父，随着那些真相，全都破灭了。
现在能问什么呢？
问他自己如果不回去打解毒剂会有什么后果？
问他自己这样拖延着，还能活多久？
问他背叛师门的下场是什么？
问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还是告诉他们不管怎样，她都会站在云棠这边呢？
想来想去，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作罢。想想，她还真是没什么良心，就这么轻易的将救命恩人的师父抛却，选择云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