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朕看过文章，两位爱卿再各抒已见如何？”李煜说道。对于两人的针尖对麦芒，他早已习惯了。两人只要不弄大事出来，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作罢。
徐游却并不打算让李煜看下去，禀道：“皇上或许还不知道这位叫樊若水的探花与韩大人是有关系的。”
“哦？”李煜微蹙眉，目光看向韩熙载，放下手中试卷，“是吗，韩爱卿。朕可不相信你是徇私舞弊之人。”
韩熙载说道：“樊若水不过老臣一家奴，何来关系之说？他平日里爱读写字，老臣见他略有文采便建议他参加科考。他以自己的努力获得探花的殊荣，又有何不可？皇上可仔细看看他的文章，便知道老臣有没有徇情枉法。”
李煜微笑了一下。徐游却不打算就此作罢，继续说道：“韩大人没说实话吧。这位樊若水可不只是韩大人的家奴吧。”
“那徐大人说，他与老臣还有何干系？”韩熙载怒道。
徐游却面向李煜而言：“皇上，这位樊若水与窅妃娘娘是同乡。窅妃娘娘此前又是韩大人的干女儿，听闻这位樊若水能在韩府做工，也是窅妃娘娘所托。那么这次科考，也不知道是不是窅妃娘娘托韩大人代为照顾了。”
李煜的脸色立刻暗沉了下来，窅妃，又是窅妃，想着便将试卷轻掷一旁，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