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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然的声音很轻，但落在顾斯年的耳里好似惊雷。
“顾斯年，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经历筋疲力尽心字成灰的成熟，那种成熟太痛苦了。”
“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安然，我们说过，要在一起的，要相伴到老。”
沈安然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带着笑，即便是看不清他的脸，依旧能想象得到他现在的表情，“我们只能相伴到老，而不是相爱到老。”
他抿着唇不说话。
“你知道一个女人最无奈的是什么吗？”她自问自答，“爱到深处的成全。”
“当年我没打算开门的，是许佳人打电话给我，求我开门。”
“你在雨里，她也在雨里，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比她打胎的时候哭得还要惨烈。”
顾斯年的嗓音微变，但依旧坚持着自己当初许下的诺言：“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们学会一些东西总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有的人一旦错过，此生便再无回头路之路。”
顾斯年沉默了很久，问道：“安然，我认输了。”
沈安然笑了笑，顾斯年是这世上真心待她好的人，她希望他能拥有一个完整而幸福的人生。
“那你怎么办？不如……”
沈安然拒绝得非常干脆，“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我只是眼睛瞎了，我人又没有残废掉。”
顾斯年抿了抿唇：“我明天回京都去抢婚，不知道要在那边待多久。我不放心你，所以我会找个人照顾你。”